【日志】周杰伦——你的天马行空，装饰了我们回不去的梦

梦蝶的桩子

虚晃一过，二十余载，回想过去，总有些事有些人有些音有些影还是依稀难以磨灭的在记忆中刻下印迹，挥之不去，一念便愈显清晰。
你的天马行空，装饰我们回不去的梦，这篇东西，写给我们青春里无法忽视的周杰伦。
昨天，他的第二部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上映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一个走近了电影院。电影还没开场，外面坐了几个等待的观影人，目测一下，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坐对面结伴而行的那对谈笑女孩，右边那对拿着爆米花、可乐的年轻情侣，左边两个玩着手机的哥们……都是80后90初的同龄人，看来我这个年纪一个人慕名而来看这部电影还不是很凸显尴尬。过来不久来了一家人，一个中年妇女，一对80或90的男女，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小男孩一直叫那对男女哥哥姐姐，所以我不太确定他们的关系是情侣还是姐弟。暑期档，电影院还是很火的，各种不同类型的电影都有。照他们这种样子，应该是一家人来看一些亲情或者动漫科幻类的电影吧。不过后来我发现自己猜错了，因为我听到那个男孩一边玩着游戏机一边唱出了“一根我不抽的烟，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边”，原来他们也是来看《天台》的，而原来我们已经老了，原来他的歌声一直在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
第一次听周杰伦应该是在初中一年级吧。那时还是一个青涩的小男孩，我吹弹可破的皮肤还如丝般顺滑没有长出坎坷不平的痘痘，那一年应该是2003年，那一年我十三岁，那一年在我封闭贫穷的家乡，听歌还是用装磁带的单放机或复读机，那一年我家里还收不到电视，那一年我还不知道那个唱歌的男人到底是谁。我只记得当我从一个朋友床下捡到一盘磁带，然后顺手把它放进单放机后，从里面传出能称之为歌声的声音那一晚深深的震惊了。在我有限的见闻了我从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那时最流行的歌我也只是听过少许任贤齐和当时很红的陈星的歌。那首歌到底是什么歌，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似乎是以父之名，又似乎是我的地盘，我只记得那个超快超炫的旋律和我听不清的歌词在那一刻吸引了我。过了不知多长的时间，我才在朋友的笔记本上看到他们记录着类似自己最喜欢的明星：JAY。在那个我英语超烂的年代，这三个英文字母对我来说还是一无所知。04还是05年，家里装了有线电视。那时有那种用电话点歌的点歌台，终于我在那个频道里再次听到了他模糊不清的歌声，也看到他那时戴着鸭舌帽的样子。后来的后来，我知道了，原来他叫周杰伦，英文名字叫JAY，原来他很红……
慢慢关注他了，那一年十一月的肖邦出来了。听到了夜曲。甚至那个时候因为太喜欢夜曲这首歌可以把它的歌词背诵默写，甚至到现在也还记得大部分。听到了发如雪，听到了歌中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情愫，还记得最后他哼唱的“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后来他的第一部电影头文字D出来了，才发现原来这小伙子长得还挺帅。高中后，来到了我们的小县城，一个相比农村相对发达点的地方。信息量多了，才发现他原来真的很红很红……那个时候，先进一点的同学开始用MP3听歌了，在那个时候手机还稍显奢侈的时候，他的歌开始在班级同学们中间被电子产品承载着被相互借着听着。下课后，晚自习，两个人一人一个耳机，一个MP3，静静的倾听那浅唱淡吟的旋律，那时就是一种潮流和幸福。因为听不清歌词，上网又不是很方便，歌词的手抄本也火了起来。犹记得同学本子上那些或文艺或浪漫或稚嫩的歌词引用。那一段时间他的大部分歌开始可以如潮般涌现，甜蜜的简单爱，低沉的搁浅，怪异的威廉古堡，伤感的黑色毛衣……那个时候的少男少女开始略显春心，歌中朦胧淡淡的词意完全可以表达那种小鹿乱撞的心情。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我们会在雨后的屋檐下驻足，只是为了感受那一种浪漫。一个人在市区中瞎逛，街道上人潮拥挤衬托着一个人的孤单，想象此刻谁幸运的陪在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身旁，心突然的就那么微微一痛。她嘴角微微上翘的性感模样，慵懒的扭动着腰，随风飘扬带着迷迭香的味道的笑，语带薄荷味的撒娇，似乎就是传说中爱的讯号。那些年，我们用借口来诠释借口，用退后来掩饰放弃，用轨迹来回忆过去，用搁浅来诉说歉意，永远做不完的模拟，失败或者成功，用三年二班来默默反抗，那第一名到底有多强，到底还要过多少关，可不可以不要那个奖，我只想做自己的裁判……那些年我们沉积其中无法自拔……
那个时候，学校有那种播音室，偶尔会听到他的歌声。但终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他，有人喜欢就会有人讨厌，可以经常听到有人不屑他的歌，少不更事的年纪少不了很他人辩驳一番，似乎比自己受了委屈还委屈。高三的那年，当语文老师为了引出一个作文题目在课堂上放起他的歌，那一刻喜欢他的我们沸腾了，就像是多年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终于被主流认可了。他的歌不再是被人看不起的下作，他的言行不再是众人批判的标本。那些和我们一起听他歌的少男少女终究还是会长大，终究还是会离别。高考就像是一个十字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们一起群鸟散。
大学的象牙塔，纷繁的世界，吵杂的一切，我们瞬间迷茫了。虽然有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电子产品，从此可以一个人独享那一种音乐盛宴了，可是却总是怀念那个高中时和我们一人一个耳机听歌的男孩女孩们。他开始无处不在了，街边的广告板，篮球架上他的肖像，代言的挪动，随处都能听到有他的手机铃声，还有那念不完的哎呦不错哦……可以上网随便搜索他的信息，又演了什么电影，在哪儿开演唱会，和谁传绯闻，得了什么奖，只是这一刻，我们没那么狂热了。他的专辑还是一年一张的出，可是却很少去关注他的新歌了。偶尔听到朋友手机里他的歌，拿过来听了一下，似乎没什么惊喜了。他音乐风格的模仿者和做同音乐类型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哼唱和语调开始满大街都是了，他的慢歌和中国风也被传唱成了口水歌了。似乎开始羞于表明自己是他的喜爱者了，他的音乐和他的一切开始慢慢离我们疏远了。去KTV还是会点他的歌在那儿歇斯底里的吼，可是再也不会因为在MV里面发现一两个亮点而兴奋不已了。他来到我们大学的那座城市开演唱会了，看看高昂的门票，我们不再冲动了。随眼一撇街边的宣传，我们继续前行去寻找一家比上一家便宜五毛钱的面馆去解决温饱。手机里还存着他的歌，随机播放着，几乎到了只响起前奏便能猜出歌名的地步了。歌词中所唱的一切可是慢慢听的清楚了，慢慢发现原来他的咬字也越来越清晰了，上综艺节目他的话越来越多了，不再害羞和低调了，他留胡子了，他变的越来越帅了。而当我们以为他离我们越来越的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些回忆还是把我们拉了回来。终究忘不了那年和我们听周杰伦的男孩女孩们，终究还记得他歌中唱着我们稚嫩的青春。大学的宿舍有收音机那种东西，记得曾经有个节目在星期五的晚上叫做“音乐思想家”。有天晚上，11点过后，当我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侃着说不完的女孩话题吹着吹不完的牛皮时，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响了起来。安静简单爱外婆……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从那个小小的黑匣子传了出来，我们一起轻声的和唱着，唱着我们回不去的过去，唱着我们阔别已久的感动……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他的电影，关注他和他的蔡同学的新闻，电影双J专辑绯闻音乐，无所谓了，不管他变了没有，或者变成了什么，至少记忆里的他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他陪我们一起长大，可是他也在固执的停留。当我们忘记梦想放弃不切实际的一切时，他还是在一个人坚持着。电影、主持、拍电视、出专辑、改变，似乎慢慢明白了他的一切：变是为了歌迷，不变也是为了歌迷。
还是会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唱安静，在失恋的时候会用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来安慰自己哪一天会有人来代替让自己不再思念那个离别的人，当生活陷入逆境还是要把自己的签名改为我的人生再怎么粗糙我也要活的很骄傲，走在街头听到他的歌声传来还是会驻足几秒，听到别人也在听他的歌依然犹如找到知音一样欣慰。10年过去了，主流社会回过头来开始承认他的影响力和贡献了，虽然还有些许争议，不过已经微不足道了。百度的十年盛典他出席了，那晚他是最大的赢家，他赢得了大家的尊重，虽然有点迟，但还是来了。他可以去北大演讲了，讲自己曾经的没落讲自己曾经的糗事。他也累了，他想结婚了。当他在演唱会上问歌迷如果他结婚了大家还会不会听他的歌，那一刻有人哭了，因为我们似乎看到了他开始变的不那么要强了。当外界对他一次次的质疑时他都会奋起反抗，而这一次他却承认自己老了。屏幕上放着歌迷们自己做的视频，原来有那么多人追随他了那么多年。我们一起走过了人生中的一个十年，十年可以让一个男孩脱变成一个男人，十年可以沧海桑田，可是十年过去了，他却还是屹立在舞台上永远不倒，只是偶尔在好友亲人面前喊一两声累。十年过去了，他却又开始染金发练肌肉，他还会穿着水手服在卖萌，还会在公主病里学狗叫逗他的小公主开心，他还会唱着阳光宅男秀着肌肉，他依然表演着大家都快看腻了的魔术说着快烂掉的笑话耍着帅，还是会梦想着建一栋J大楼让自己的朋友可以全部住进来，还会自信的拍着一部又一部的电影……
他曾经说如果有一天，你们累了，听到简单爱会觉得温暖，那我就没有白白在你们的青春里经过。同样他还在唱啊跳的准备一直唱到唱不动跳不动为止。无与伦比，为杰沉沦。我想，正如一位歌迷说的，我们会陪你一直到60岁的演唱会，我会带着我的孩子然后指给他看舞台上那个依然唱着双截棍的老头，告诉他那是你爸最喜欢的明星，他就值得我喜欢他那么多年。因为他用自己的天马行空装饰了我太多回不去的梦……

烨的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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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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